人偶娃娃-《异行诡闻录1:南疆谜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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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由心生,安呼静吸,无杂念,无惊怖。”
月饼声音缓慢低沉,如一涓清凉的溪水注入我的灵台。
我顿时神智清明,感激的对月饼点了点头,示意我没什么事情。
月饼则全神贯注的看着女乘警,并没有急于靠近,而是慢慢的向前挪动着,好像置身在一个巨大的雷区里。
女乘警的声音已经嘶哑,但是仍然在有气无力的干嚎着。
这时车厢内的播音器这时响起了舒缓的音乐,乘务员甜美的声音透着使人心情慵懒的柔和:“各位旅客,各位旅客,我代表本次列车全体乘务人员向您们道歉:列车因故障急需维修,目前列车组人员已经进行全力抢修,20分钟后,列车会再次运行。
旅途中给您们带来的不便,全体乘务人员深表歉意。
目前已是零点,旅途劳累,现在为您们播放一首歌曲……”
乘务员把这句话重复了三遍,也真难为她,竟然一个字不差,看来是打好了草稿,照着念得。
随后,车厢里响起了一曲舒缓的音乐。
这是一首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节奏非常缓慢,旋律很好听,浓浓的困意从我的大脑里蔓延到全身每个神经末梢,我这时只想安静的睡觉……
合上眼前,我看到月饼向我身后跑去。
在我前面嘶叫的女乘警,惊恐的表情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迷惑,转而变得神情恍惚,慢慢躺在地毯上,脸上带着祥和的微笑入睡了。
“睡吧,睡吧。
睡醒之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会快乐的开始新的一天,今天的一切都会忘记。”
似乎是乘务员在我耳边随着音乐低声吟唱。
我终于进入了沉沉的梦乡里。
(六)
“南瓜!醒醒!”
我听到似乎月饼抓着我的胳膊喊我,迷迷糊糊的把他推开,翻个身继续睡觉,结果大腿内侧传来钻心的疼痛。
应该是月饼这个狗日的狠狠掐了我一把,我大怒,猛的坐起来,准备和月饼玩命儿。
睁开眼后,月饼的脸离我不到10厘米。
无论多么帅气的面孔,在这么近距离看,也会觉得恐怖,我用力把月饼推开,结果月饼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竟然被我推到半空中。
我这才发现:月饼的身体不见了!只剩下脑袋漂浮在空中。
而在他脑袋旁边,还飘着两个脑袋,正是刚才消失的两个人偶娃娃。
三个脑袋如气球悬浮在空中,人脸后却无头颅。
三张画皮飞快转动,如恶鬼般凄厉尖啸,越转越快,竟合三为一,融合成一张恐怖的鬼脸。
湿漉漉的长发黏黏的贴在脸颊,眼角流淌着长长的血痕。
黑洞洞的眼眶中却无眼睛,只是迸射出两道诡异的寒光,漠然注视着我,血痕流淌至嘴角,一条黄黑色的舌头将血痕慢慢卷入嘴内。
鬼脸猛然张开大嘴,露出深绿色的牙齿。
从喉咙里伸出只剥了皮的婴儿大小的手,血管与肌肉的蠕动清晰可见,滴着黄色的体液,向我面门抓来!
我的脸顿时巨痛,“啊”的惨叫一声睁开了眼,看到月饼正在掐我的人中,连忙往后倒爬了几步。
“怎么了?”
月饼诧异的问道。
我仔细看去,月饼好端端的蹲在地上,靠!原来刚才是做了个梦!但是那个梦实在过于真实,我心有余悸的伸手捏了捏月饼的小腿。
月饼被我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很不耐烦,自顾自站起身,向熟睡的女乘警走去:“南瓜,这节车厢有些怪,你看看这里的风水布置。”
“我刚才怎么睡着了?”
我甩了甩脑壳,觉得脑子里刺痛不已。
“那是西域催眠术。
这次我们碰到高手了。”
月饼把女乘警扶了起来,“我把这节车厢的播音器砸了,要不也着了那家伙的道道。
发现有什么问题了么?”
“嗯。
没想到是个深藏不露的。”
我答道。
“这节车厢的风水这么凶险?
怎么个深藏不露。”
月饼掐着女乘警的人中,抬头却看见我深深的盯着女乘警。
女乘警因为是半仰在月饼怀里,胸部不可避免的高高耸起,异常诱人。
“没想到,刚才穿着制服看不出来。
这个角度看,起码是d!”
我的目光已经陷在女乘警胸脯里拔不出来了,按照多年看日本爱情动作片积累的理论的经验,摸着下巴分析着。
“南瓜!我他妈的是让你看这节车厢的风水布置!”
月饼这次看来是真怒了,冲我大吼道。
我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连忙爬起来,观察着风水,又不时偷瞄着月饼把女乘警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心里暗自懊恼:他妈的我怎么就没有月饼抗催眠的能力!要不然这会儿英雄救美的就是我了。
结果让这厮抢了先。
想到这,我忍不住愤怒起来,带着满腔怒火看车厢里的结构布置!
看着看着,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月饼,五行排位金木土水火,互克不生。
青龙居西,秋之气,妨少阴;朱雀居北,冬之气,妨太阴;白虎居东,春之气,妨少阳;玄武居南,夏之气,妨太阳。
四象所属位置完全是反的。”
“八门呢?”
女乘警在月饼怀里下意识的动了一下,看来是要清醒过来,月饼左手大拇指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
我观察着车厢的布置,奇道:“休、伤、杜、景、惊、开,六门也是反的,可是……”
“可是什么?”
“生死两门都在一个地方,就是那道门。”
我用手指着前方两列车厢之间连接的门。
“生死位置?”
“外生内死。”
说到这里,我心头猛震,月饼也浑身僵硬,我们不约而同道:
“这里是养尸地!”
(七)
“天机难识更难精,仔细寻龙认星辰。
发脉抽心穴秀嫩,藏风避杀紫茜丛。
欲知骨石黄金色,动静阴阳分合明。”
我疑惑的打量着这节车厢的风水布置,“有人把这里布置成了破面文曲,可是……可是……”
“养尸地”在丧葬风水中是最为恐怖、危险和忌讳的墓地。
遗体误葬在“养尸地”后,人体肌肉及内脏器官等不仅不会腐烂,而且毛发、牙齿、指甲等还会继续生长。
尸体因夺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华,部分身体机能恢复生机,有如死魄转活便会幻变成僵尸,四处游荡吸人的精血为生。
这节车厢是完全按照“养尸地”最为凶险的“破面文曲”布置的。
陆地的养尸地会受到地势走向改变、河流改道、草木枯荣的影响,凶穴因机缘巧合会转为吉穴,吉穴反之也亦然。
但是火车日夜窜梭于天地山川之间,采各地之气,再配合车厢的布置,牢牢锁住了风水格局,凶气不泄,紫气不进,正是养尸的最佳场所。
我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养尸地需要大量的尸体,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这节车厢刚才发生命案,一定是那个人在收集尸体。
可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刚才的人偶娃娃和催眠术据月饼所说,都是来自西域,刚才那个乘警头头活脱脱西域人的外貌特征,难道和那个头头有关?
可是那个乘警头头又去哪里了?
我的目光再次停留在女乘警身上,女乘警的眼皮开始微微颤动。
看来只有等她彻底清醒了才能获得更多线索。
但是我心中还存着更大的疑问,月饼观察着女乘警的状况,头也没抬:“你想到了?”
我回头看着车厢里的所有包厢,就像一个个安置尸体的棺材,整齐的排列着:“既然是养尸地,尸体在什么地方?”
(八)
女乘警终于醒了过来,喉咙里发出模糊地“哼哼”声,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茫然的打量着我和月饼,精致小巧的鼻子微微皱着。
当她的目光开始凝聚有神,却猛地从月饼怀里挣脱出来,戒备的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刚才她在我们车厢里并没有说话,这会儿她一说话,声音非常悦耳,清脆中带着一丝抹不开的甜糯,我听她的声音非常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月饼却支支吾吾说不利索了:“我们……我们……是……”
“哎”我心里轻叹一口气,月饼这个家伙,长的是真精神,就是见了女人不会说话,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的,也难怪在学校里被当做兔爷儿,还把我牵连进去。
眼看着女乘警的神色越来越紧张,我连忙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听到你在呼喊,就跑出来看看,发现你坐在这里,然后你就昏了过去。
不要怕,我是来帮助你的。
你叫什么名字?
可以告诉我么?”
我把她中了西域催眠术的事情隐过不谈,又特地强调了我而不是我们。
让月饼这家伙抢先英雄救美,想到这里,我心里依旧愤愤不已。
月饼并没有在意我的用词,而是观察着那间包厢,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干净的地面和桌子,只是在左右床铺上,有两个非常小非常浅的圆形痕印,好像是有人在床上坐过。
女乘警看来是相信了我的话,脸上戒备的神色消失了,但随即又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这个表情越来越扭曲,让她原本清秀的相貌变得非常狰狞,月饼连忙拉住她的手,一笼白色祥和的光芒在月饼手上一现而隐,她的表情渐渐安宁下来。
“我叫肖雪。”
女乘警(肖雪)从月饼手中把手抽了出来,脸上浮起一抹红晕,羞涩的瞄了月饼一眼。
“月无华!你这个畜生!”
我心里暗暗骂道,“不就长了一张好脸么!”
“我是这列车的乘警,晚上23点的时候,检票的张姐慌慌张张跑到我们警务室,吓得的话都说不出来。”
肖雪顿了顿,却没有丝毫紧张,看来是月饼的静心咒起了作用,“我和罗警长,就是我们的头头,还有小张,听了半天才听出来。
张姐今天来例假了,本来是24点查检,但是由于她身体不太舒服,就提前了一个小时,结果查到这节车厢时,发现一间软卧包厢里发生了命案。”
“罗警长连忙带着我和小张来到案发现场,我们看到……我们看到……”说到这里,肖雪眼神中透漏出不可思议的的神情。
“看到什么了?”
我追问道。
“我们看到,两个人,一男一女,躺在各自的床上,就像两具……两具……”肖雪努力的在寻找着合适的形容词。
“两具木乃伊?”
月饼问道。
肖雪诧异的望着月饼,眼神中又多了一层戒备。
“请你先说下去,我一会儿会做解释。”
我看月饼又开始吭吭哧哧,替月饼打了圆场,至于怎么解释,那是后话。
“嗯!就像两具木乃伊。”
肖雪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沉空洞,“而且,他们怀里分别抱着一个人偶娃娃。”
“我们三个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我更是要吐出来了。”
肖雪说到这里,又有些不好意思。
也是,她毕竟是火车上的乘警,又不是在重案组,估计平时就是抓个在火车上打牌赌钱,喝酒斗殴,小偷小摸这样的小厮们,遇到这种事情,更何况是这种诡异的事情的几率比中个彩票都难。
我理解的对着肖雪点了点头,而月饼则直接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这个禽兽!果然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为奸。”
“就在这时,火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随后又停电了。
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飘到门外,吓坏了。
不多会儿,就来电了,我们发现床上的木乃伊和人偶娃娃都不见了!”
“罗警长虽然也惊慌,但是还是带着我们俩挨个包厢搜集线索,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本鬼故事书?”
我灵光一现。
难怪月饼会知道那两人死状像木乃伊,那本书上肯定写着。
“对!我们发现不管那间包厢,都有这本书。
有些人正在看,有些人根本没有看。
而罗警长翻阅了以下内容,发现里面的一则故事竟然和刚才的命案惊人的相似。”
肖雪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着,我连忙递给月饼一根烟,给他点上了。
月饼感谢的冲我笑笑。
“妈的!看你还有空拍人肩膀不。”
我也笑着抽了一口。
“你们包厢里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今天不知为什么,乘客特别少。
你们往门口的这四间包厢里并没有乘客。
但是罗警长还是拿钥匙挨个打开看了看,确实没有人,也……也没有那本书。
直到这最后一间,我们发现——包厢的门没有锁。”
“罗警长把门推开,打开灯,我们看见,刚才消失的两个人偶娃娃分别坐在两张床上!缓缓向我们转过头,对我们说:你们俩终于来了。
你们俩来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说到这里,肖雪像筛糠一样剧烈抖动起来!呼吸急促,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看来月饼静心咒的效力就快过去了。
月饼连忙又拉住肖雪的手,肖雪稳定了一点:“然后……然后那两个人偶娃娃慢慢站了起来,向我们走过来,就从那里。”
我顺着肖雪手指的方向,空荡荡的包厢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似乎看到两个面色诡异的人偶娃娃从床上站到地上,慢慢向我走来,不由寒毛直竖。
“罗警长和小张两个人听了人偶娃娃那几句话,竟然直勾勾的向人偶娃娃走去,步伐很奇怪,就像两具僵尸!那一霎那,我好像看到他们两个把人偶娃娃抱起来,然后我的眼睛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只有不停地喊叫,不停地喊叫,这样才能解除我心里的恐惧!直到刚才你们出现。”
肖雪说到这里,忽然又歇斯底里道:“一定是鬼!这节车厢里面一定有鬼!我们谁都活不了!”
肖雪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疯狂的左右摆动着头部,混着汗水的头发扫到我的脸上,就像刚才人偶娃娃的头发落到我脸上的感觉!
月饼连忙双手紧握着肖雪的双手,手中光芒大亮,但是肖雪却越来越癫狂,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我的心也跟着紧抽着。
这时,车厢里突然又想起刚才悦耳的女声:“各位旅客,各位旅客,我代表本次列车全体乘务人员向您们道歉:列车因故障急需维修,目前列车组人员已经进行全力抢修,20分钟后,列车会再次运行。
旅途中给您们带来的不便,全体乘务人员深表歉意。
目前已是零点,旅途劳累,现在为您们播放一首歌曲……”
那首奇怪的音乐又响起来了。
月饼迷惑的望着不远处被破坏的播音器。
这声音从哪里来的?
我凝神屏息,抵抗着奇异的催眠术,肖雪这时倒是安静了,乖乖的依偎在月饼怀里,我也没空羡慕嫉妒恨月饼了。
因为我发现一件刚才就觉得奇怪,但是一直没找到答案的事情!
难怪我觉得肖雪的声音这么熟悉!
这个女播音员的声音和肖雪的声音一模一样!
(九)
音乐响了一会儿,又是那个女声在重复同样的话。
车厢里异常安静,只剩下女声和音乐两种声音循环不止。
还有,我和月饼猛烈的心跳声。
“这次,比我们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要凶险。”
月饼嘴角扬起了自信的笑容,我也跟着笑了。
这几年,我和月饼经历过许多诡异莫测的事情,而真正笑到最后的,只有我们。
“越刺激就越好玩啊。”
每次到了绝境,看到月饼的笑容,我就会充满信心。
我从随身挎的包里拿出一个布包展开,从里面挑了一根银针,分开肖雪的头发,在她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联线的交点处轻轻扎了进去。
“百会穴?”
月饼问道。
“嗯。”
我边答应着边轻轻捻着银针,“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百会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三十六死穴之首。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不破不立,无生无死。”
片刻,肖雪悠悠醒转,我沉声道:“肖雪!我们现在面临着极大的危险。
也许这个危险是你这些年所学习的知识所不能解释的!我们只想你相信我们,坚强些,不会有事的!”
肖雪咬着下嘴唇,露出一点珍珠般灿烂的贝齿,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抽出银针,心里明白经过这一下银针渡穴,肖雪阳气上举,再不会受这什劳子西域催眠术的影响了。
月饼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问下去。
我接着问道:“肖雪,你听。
播音器里面是不是你的声音?
平常是不是你在播音室里?”
肖雪认真听着,点了点头:“嗯。
罗警长觉得我的声音好听,就向列车长推荐我去播音室。
这确实是我的声音,但这绝对不是我说的。”
“我们知道,现在需要你带我们去播音室。
离这里有多远?”
我继续问道。
肖雪神色坚定:“三节车厢。
我带你们去!”
从这尖包厢的门口到车厢的门口大约10米的距离,月饼走在最前面,肖雪在中间,我押后。
肖雪浑圆的双腿被笔直的警裤紧紧包裹着,高翘的屁股随着走路的节奏抖动出诱人的波动。
我的眼睛又直了。
到了门口,月饼正想推开门,突然愣在那里,抬头思索着什么。
肖雪也紧跟着站住了脚步,我没留神,生生撞在肖雪身上。
软绵绵,弹性惊人,尤物!我脑海里飞速掠过这九个大字!
“南瓜!”
月饼突然转过身,目光越过肖雪,直勾勾地看着我身后。
我大惊!连忙回头看,狭长的走廊除了昏暗的灯光,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
吓死人不偿命啊!”
我喊道。
心里却虚虚的想:难道月饼发现我的注意力放在肖雪屁股上了?
“不。
没什么。”
月饼想推开门,又回头疑惑的看了看,才推门走了过去。
(十)
两列车厢间有挂车厢的一道短走廊,然后是厕所,墙上固定这几个烟灰缸。
这里既是乘客上车的地方,也是烟鬼们吞云吐雾的地方。
过了短走廊,就到了餐厅。
餐厅里有两个穿着乘务服装的人,一个趴在餐桌上,一个看来是兜售零食和书籍的,侧躺在地上。
肖雪又开始哆嗦:“死了么?”
“没有。
他们被催眠了。”
我跟着答道。
肖雪奇道:“催眠?”
“是。
催眠!”
我实在懒得向肖雪解释,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明白催眠是怎么回事儿,浪费口水。
过了餐厅,就是硬座车厢。
所有人,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或坐或卧,沉沉熟睡着。
这个场面异常诡异!
我感觉好像踏入了一个巨大的太平间,每一个被催眠熟睡的乘客,都是一具尸体。
我们三个小心翼翼的走着,心里都有一个默契:生怕发出什么声响,把这些乘客吵醒。
随即这群熟睡的人都慢慢站起来,双手有气无力向我们伸着,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步履蹒跚的把我们挤在人群里,对着我们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咬向我们的喉咙,撕扯着我们的血肉。
又走过一列车厢,我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凉黏腻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月饼和肖雪背上也是一样。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走的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也没心思观察肖雪因为衣服贴在背上显露出文胸带的形状和颜色了,只顾得小心翼翼的躲避着熟睡的乘客从座位里横七竖八伸出来的手和腿。
“肖雪?
你们罗警长是哪里人?
我看他很像印度人。”
月饼突然问道。
肖雪被吓了一跳,我心说这个女孩子胆子还真是不大,动不动一惊一乍的。
“小张问过一次罗警长老家,但是罗警长很不高兴。
以后再就没人敢问了。”
我在背后看不见,不过肖雪声音里透着一丝调皮,“他对人很凶,我们背后都叫他印度阿三。”
我不禁莞尔,这么说起来,那个罗警长长的还真像印度人。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印度人!西域人偶术!西域催眠术!西域!印度!罗!
所有的线全串联起来了。
“南瓜,西域四品人是哪四种姓氏?”
月饼看来想到的要比我早。
我扳着指头数道:“妄计我从梵天而生。
故称梵生。
婆罗门自计从梵天口生。
刹帝利自计从梵天脐生。
毗舍自计从梵天胁生。
首陀自计从梵天脚生。
以此贡高。
自谓第一。
实非第一。
一婆罗门梵语婆罗门。
华言净行。
或在家。
或出家。
世世相承。
以道学为业。
自称是梵天苗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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