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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哪里能不知道安江是在嘲讽他,但也只能忍气吞声,干笑连连。
但他的心里,却是把安江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是他知道,他也只敢在心里面骂骂,所谓无能者的狂怒,说的就是他此刻这种情况。
“田书记,这可是赵省自己说的,您可得给我当个见证人,要是以后河西市的正常举措受到桎梏拦阻,您可得替我说说话。”安江见状,当即转头看着田德福,笑呵呵道。
“一定,一定。”田德福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眼底浮起笑意。
安江这话不止是在恶心赵刚,也是将一个挟制赵刚的手段递给田德福,有了这个所谓见证人的身份,以后田德福就能对赵刚的一些举动进行限制。
赵刚哪里能不知道安江的这层用意,但也无法抗衡,只能干笑几声。
“田书记,此番这谣言也不知道是哪个卑鄙龌龊的小人炮制出来的,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真的是险些污了田书记您在群众心目中的清名!谣言猛于虎,咱们以后对这种炮制谣言的家伙,一定得严惩不贷,露头就打,绝不姑息!”安江却没有放过赵刚的意思,笑呵呵的向田德福继续道。
一言一句,都在暗暗讽刺一旁的赵刚,而且用词极为凌厉。
赵刚听着这些话,脸颊火辣辣的刺痛,他很想要怒怼安江几句,可是他没办法开口,因为一旦开口的话,那就意味着,他要承认此前确实是计划在河西市成立省级开发区的事宜,到时候,就等于是主动把把柄递给安江,会让安江更加肆无忌惮的狂怼他。
所以,现在留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唾面自干。
只是,被人当着面这么羞辱,却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让他这位堂堂的省府首,当真是满心满肺的怒火,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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