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啊?” 垃圾桶特别埋汰,周克也不想干。 可是他环视了一圈,赵宁是女同志,李爱国是组长,小尼查是客商,还真只有他最适合干这事儿。 再说了,以前为了破案子,周克还跳进过粪坑中,翻垃圾桶好像算不了什么。 周克捏着鼻子,在垃圾桶里一阵翻找,突然举起一个钱包说道:“是赵同志的钱包。” 这年月钱包十分稀少。 这个小羊皮棕色钱包上有【保卫祖国、保卫和平】的字样,上面还有华表和头像,只有大院子弟才有机会得到。 赵宁接过钱包,拿出手绢擦了一遍,然后仔细检查。 “确实是我的钱包,只是怎么跑到了垃圾桶里?” “你还记得这小子刚才在地上打滚吗?其实他倒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把掖进怀里的钱包抛了出来,接着脚一甩,把鞋子踢到了垃圾桶里。” 李爱国看了看白景回。 一般小偷最多能把钱包踢出两三米。 这小子竟然能准确踢进距离十来米的垃圾桶里,要是放在后世的话,说不定能加入国足,还能当上主席。 原来李爱国只不过是随手抓个小偷,准备交给铁道派出所处理,现在却对白景回产生了兴趣。 像这样身手的小偷可不多见,竟然还在闯单帮,真有点意思。 白景回蹲在地上翻个白眼。 “这位同志,钱包是在垃圾桶里找到的,跟我有啥关系,你少污蔑人。” “呵,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李爱国指指白景回的右脚说道:“周克,把他的鞋子扒下来。” 听说又要干脏活,周克有些郁闷了。 不过等他看到白景回竟然站起身想要逃走,顿时来了精神。 周克冲上去,一脚踹在白景回的屁股上,将他撂倒在地上,又一脚踩住白景回的小腿,扒下了鞋子。 鞋子刚拿到手里,周克就觉得不对劲。 鞋底子竟然是‘活络的’,鞋子里面必然有名堂。 掀开鞋子里,里面赫然是两片掰成两半的剃须刀片和一根麻线绳子。 这是小偷的专业工具啊。 围观的群众顿时发出怒斥声。 “好小子,竟然真是个小偷,看俺不揍死你。” “俺上次乘车,刚下车,从东北带回来的2斤老参就被偷了,那可是俺给媳妇儿补身体的啊。” “还有我,我上次出差,上了车才发现路费被偷了,要不是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把她们的盒饭让给我,我差点饿死在火车上。” 无论在哪个年代,群众都对小偷深恶痛绝。 围观的群众在确定了白景回的身份之后,纷纷挥舞拳头冲了上来,早有人从地上揪起了白景回,动手便打。 白景回吓得脸色苍白起来。 李爱国连忙走过去拦住他们:“同志们,不要动手,还是让我把他交给我带回公安局处理吧。” 广场上的动静,也惊动了巡逻的铁道值班人员。 两个工作人员走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爱国将工作证递给他们,将事情解释了一遍,工作人员面露为难之色。 “同志,按照规定,我们现在需要把此人带进派出所里。” “当然可以,只是我们想参与审讯。” 李爱国给周克使了个眼色,周克也把工作证递了过去。 “我是前门机务段铁道派出所的周克,这人可能跟一件案子有关系,所以需要你们配合。” 工作人员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儿,表示不能做主,需要请示领导。 李爱国没有想到,最后出面的竟然是铁道派出所。 如此一来,张科长和陈队长两位事先布置下的地方同志,就派不上用处了。 跟着几人将白景回押进羊城铁道派出所后,李爱国立刻给牛部长打了一通电话,通过牛部长协调了羊城方面。 因为只不过是一个小偷罢了,羊城铁道派出所也没有在意,便同意让李爱国和周克审讯。 只不过他们当地派出所的同志要参与记录。 虽然李爱国不清楚白景回是否跟失窃案有关系。 但是询问的内容还是需要保密,所以便拒绝了这个请求。 “李司机,周队长,你们这样搞可不太合适,要是出了问题,我们羊城这边是要担责任的。”当地邢队长当时就发了一顿牢骚。 他觉得李爱国的要求太过分了,李爱国也理解他的感受。 李爱国拍拍邢队长的肩膀说道:“老邢,这事儿啊,确实关系重大。这样吧,我们先审问几句,要是此人跟我们前门机务段的案子没有关系,我保证把他交给你。怎么样?” 办公室内,那位身穿火车司机制服的老同志拍着桌子说道:“小邢,这位是咱们铁道上的李司机,今年的全国先进火车司机。 在京城的时候,我突然生了重病,是李司机帮忙把我送到了铁道医院,她媳妇儿还给我送了二斤馓子呢! 对了,回来后,你也吃了馓子,当时你吃得可欢了。 怎么着,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了?” 这位火车司机是羊城铁路局的周陈荣,在京城出差的时候,跟李爱国认识了。 周陈荣正好是邢队长的老师傅。 李爱国意识到事情难办之后,当时便联系了周陈荣。 邢队长也听说过李爱国的名字,再加上有师傅在旁边帮腔,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没办法,师傅比父亲还难伺候。 “李司机,我只能给你们三十分钟的时间。” “谢了,老邢!”李爱国点头。 周克也松了口气。 其实只要他们亮明身份,完全可以通过正规途径拿到审问权。 不过在确定白景回跟案件有关之前,泄露案子是一件不明智的事儿。 “幸好爱国哥认识的人多,要不然还真是麻烦了。” 羊城铁道派出所。 审讯室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附近有列车经过,带得掉在屋顶的白炽灯泡晃悠,阴影在墙壁上来回徘徊,像是一个个鬼影。 白景回被麻绳子在一张铁质的审讯椅上,双手被冰冷的手铐锁住,无法动弹。 他的衣衫已经湿透,粘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他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时不时的抬头看向那个火车司机。 自从被押进审讯室后,火车司机就一直没问话,而是坐在那里不停的抽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