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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石头本来不想答理他。
可是没有想到李爱国一句话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耐不住好奇心,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气势。”
李爱国给周克他们都递了烟,自己也点上一根,缓声说道:“我有位远方叔叔,当年到过北面战场上,差点把命丢在那里。
他身上的那股气势跟你差不多,哪怕现在回到了地方上,那股气势依然在。”
李爱国站起身,冲着陈二宝招招手:“二宝,你来告诉陈叔。”
虽然出了两条烟,但是转眼功夫,李爱国便省下了一百多块钱。
在仓库内,召开了分点的第一届全体成员会议。
羊城铁道货运站货运员小谢带着一辆卡车来到了仓库前。
南方的乡间小路上。
此时街道上一片漆黑,就连供销社也关了门,李爱国骑着自行车朝着小巷子里走去。
陈石头看向陈二宝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据说这个单位背景深厚,有收购香蕉的资质。
在饭桌上,表示现在收购点能力有限。
因为电话数量稀少,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有单位和供销社有电话。
用陈石头的话说,今儿要么他带人走,要么他留在这里,任你们选择!
刘德利站起身,神情激动:“爱国同志,你放心,有我老刘在这里,谁也不敢捣乱。”
散了会。
为了便利群众,电话部门特意在各个街区选取了部分靠得住、嗓门大的住户,免费给他们拉扯电话线,发放电话机,并在门口订上了【代传电话】的招牌。
大家伙除了痛骂肥仔外,也第一次听说了,南铜锣巷集体废品店驻大石市场分点这个拗口的单位名称。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知道陈石头的来历。
“赶紧上床呀,你娘这几天又催了,让咱们再要四宝。”
顾不得喊疼,肥仔吸溜着嘴说道:“石头叔,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他们是投机倒把,我是跟歪风邪气作斗争。我还提前给你报了案呢!”
李爱国本来已经拿起电话了,想到了这个关节,又轻轻的将电话放回了电话机上。
这人到底是什么根底啊!
有了小谢的帮忙,卡车顺利卸车、装车。
这种办法也有弊端,深夜住户们正在过夫妻生活,正玩得兴起,被炸雷般的嗓子一吼,那算是完犊子了。
这个月的香蕉收购计划已经完成了,以后要是再有计划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考虑到在座的几位。
“爱国同志,您就原谅我这一遭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瞎了眼,我是被人欺骗了”
但是供销社晚上要关门,如此一来,谁家要是有个急事儿,不就抓瞎了嘛。
因为拦路抢劫的事儿,烈马公社的支书找到镇上,想把肥仔救出来,却被陈石头劈头盖脸的收拾了一顿。
烈马公社眼红人家能把香蕉卖掉,竟然干出了如此缺德之事儿。
王大奎原本以为自己当了废品店的经理,算得上是个生意人了,现在却觉得应该跟在李爱国身后多学几年。
陈二宝怀着激动的心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李爱国让刘德利把这些公社的支书请到餐馆吃了一顿饭。
肥仔突然扭过头看向偏分头,眼睛一转,突然气呼呼的说道:“爱国同志,是这个人雇佣了我,他才是真正的主谋,我压根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被他欺骗了。”
参会者有王大奎,刘德利和陈队长。
“这这.你这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拿了烟,小谢明显更加积极了,不时帮李爱国出谋划策。
陈石头当了几十年的治安特派员。
陈队长搞来了几瓶散酒,又买了两包油炸花生米。
【代传电话】的出现,大大方便了群众的生活。
陈石头却从来不怕,经常单枪匹马冲进村子里,把嫌疑人当着上百人的面揪走。
“最后一句话”
现在咱们赶走了帝国主义,到了搞工业建设的阶段。
这些公社里唯独缺少了烈马公社。
噗嗤,偏分头差点被气得吐了血。
可以说,办手续的花销,远超过倒卖香蕉的利润。
陈石头听了肥仔的话之后,看向李爱国:“爱国同志,你们是在搞投机倒把?”
几人一直喝到半夜,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不能,先辈流血牺牲,我怎么能干那种埋汰事儿。”
肥仔主动带着几个民兵,将偏分头扛在身上,送到了镇上。
凡事有利,就有弊。
优势在我!
李爱国同志这么好的人,你竟然要害人家,你简直是个无耻小人。”
肥仔感觉到自己好像得罪了一个不能得罪的人。
在王大奎看来,李爱国跟货运上有关系,压根没有必要理会一个小小的货运员。
陈石头朝着李爱国挥了挥手,直到毛驴车队晃晃悠悠地消失在夜幕中,喃喃自语道:“你别说,这孩子说得还真没错,我也许应该跟他那叔叔一样,找个老伴了。”
运输费用,能少一大半。”
只是李爱国一口咬定的话,他也只能动手抓人。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在颤抖。
他走过去跟大婶闲扯两句,从兜里摸出了五毛钱递过去,获得了两分钟的电话使用权。
李爱国蹲到他面前,见肥仔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往他的嘴巴里塞上根烟,划着火柴帮他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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