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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围满了车站的工作人员还有附近的山民,大家伙都好奇调查组的同志到底给事故如何定性。
咔持。
吉普车停在了颠覆的列车旁,俞大飞把张二山,胡广志和孙嘉悦三人请下吉普车。
张二山抬头看看碧蓝如洗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似乎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也许过了今天,他就能重获自由了。
胡广志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对劲脸色阴沉得跟墨水一样,而孙嘉悦依然跟上次一样搭拉着脑袋。
李爱国看到三人走过来,让俞大飞把孙嘉悦带到了自己跟前。
他递给孙嘉悦一根烟,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孙嘉悦平日里不抽烟,此时辛辣的烟雾充斥肺管,弯着腰连连咳嗽起来,脸色憋得涨红。
待他神情稍微平缓一点,李爱国紧盯住他的双眼,突然冷声说道:“孙嘉悦,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能够把事故的真相说出来,我会替你向总局求情。你这辈子也许还有见到阳光的一天。”
“啊”孙嘉悦闻言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接触到李爱国严肃的目光,连忙重新耷拉下脑袋。
脚下拧了拧地上的杂草,支支吾吾了半天,小声说道:“没啥真相。我们是按照规章制度操作”
见此情形,李爱国心中叹了口气
现在几人的情况都调查清楚了,李爱国唯一感到惋惜的就是孙嘉悦,很年轻并且马上要结婚了,还是家里唯一的孩子。
所以才想给他一次机会。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李爱国心中最后那点柔软变得坚硬起来了,脸色逐渐严肃起来,不再看孙嘉悦一眼。
他让俞大飞把另外两个人也带过来。
张二山本来想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不知为何,声音哽咽在嗓子,没有办法发出来。
胡广志见此情形暗骂这家伙靠不住。
他深吸两口气,冲着李爱国讪笑道:“领导同志,你们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是不是已经查清楚事故跟我们没有关系,要把我们放了?”
“恰恰相反,我已经找出了事故的真正原因.”李爱国拉长声音,在胡广志惊慌的目光中,突然指着他说道:“胡广志,你和张二山,孙嘉悦就是导致事故发生的元凶。”
胡广志吓了一跳,很快便冷静下来:“领导同志,这事儿太严重了,你要是没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要不然,我能去段里面告你污蔑自己的同志。”
“自己同志?我为有你这样的同志感到丢人!”
李爱国也懒得跟他废话,将采参人喊了过来。
“大叔,你把事故发生的事情讲一遍。”
此时围观的人越多,大家伙都把目光投向朱进参。
朱进参还是第一次得到这种待遇,挺了挺胸膛,朗声说道:“在站台上俺想方便,只是有几个老婆子一直盯着俺,俺还是童子身啊不能被他们占了便宜”
此话引起一片哄笑声。
李爱国轻轻咳嗽两声,打断他:“大叔,方便的事儿就别讲了,直接讲重点。”
“好好好”
不能再讲两遍童子身,朱进参感觉到有点遗憾,指着胡广志说道:“当时火车冲出了轨道,翻倒在了地上,俺看到这个人从车头里跑出来,然后跑到那个位置喊救命。”
听完朱进参的话,胡广志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喊救命是很正常的事,这跟事故有什么关系?!”
李爱国走到车头后方的连接处,冷声说道:“喊救命正常,但是跑出七八米,跑到这个位置喊救命就不正常了。胡广志,你难道忘记了吗,我可是火车司机,对火车上的事儿门清着呢!”
此话一出,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胡广志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围观众人的眼神中都闪烁出疑惑,这个胡广志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才导致火车失控?
王国珍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在看到李爱国的手指向一个阀门的时候,脸色骤然变了,惊呼道:“折角塞门!”
“折角塞门是什么啊?”
“看上去只是一个小开关,就能让一辆火车失控?”
“应该没错了,没看到那个副司机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吗。”
此时除了胡广志外,张二山和孙嘉悦的情况也不太好,两人浑身抖得跟麦糠差不多,脸色铁青,任谁看了都知道有问题。
俞大飞见此情形,心中大定,走上前双手给李爱国点上烟,笑着问道:“李司机,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这个折角塞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爱国抽了口烟,指着阀门说道:“这玩意叫做折角塞门,是机车与车辆之间空气连通与切断的控制阀,你可以把它看成制动系统的一部分。如果折角塞门关闭,会导致列车失去制动控制,列车重载的话,仅靠车头的制动是没有办法刹车的所以才会.”
“所以才会失控冲进安全轨道!”俞大飞是老森安了,顺便明白过来,“不知是何原因,3134次列车在行车的时候,折角塞门被人为关闭了,以至于车厢部分失去了制动力。
事故发生后,胡广志没有立刻喊救命,而是跑到这个位置才喊救命,就是为了打开折角塞门,以免被调查人员发现端倪。”
精心编造的谎言被拆穿了一大半,胡广志才会如此惊慌。
此时他逐渐缓了过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李司机,这都是你的推测,我是跑到这里才喊的救命,但是你怎么知道是我打开了折角塞门?”
“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啊。”
李爱国转身从张新明手里接过扳手,三两下便拆开了折角塞门,没有任何异常。
“这就是证据!”
“????”俞大飞满脸问号,正要质疑,看到胡广志的脸色变了,他顿时明白李爱国已经找到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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