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姐姐何时见过桓郎?” 如果没有见过桓熙,又怎会晓得他相貌出众。 张彤云也不隐瞒,当即说起了当初桓熙冒其叔父桓冲之名,与张玄对弈之事。 “伱那未婚夫婿不仅上马领军,下马安民,更是精通棋道,我家兄长可不是他的对手。” 谢道韫有些吃惊,张玄的棋道水准在建康有口皆碑,想不到桓熙弈棋,更在张玄之上,又想起桓熙也擅诗文,一时间,谢道韫也有些觉得是上天偏爱自己,才给了她一位如意郎君。 张玄笑道: “旧事不必重提,我在人群中听桓郎说,回家沐浴之后,先要入宫拜谒,只怕一时半会抽不出空闲。” 这话是说给谢道韫听的,说罢,他就告辞离开了花园,又回自己院子里看棋谱去了。 谢道韫得知桓熙一时半会没时间看望自己,索性就留在了张府,与张彤云奏乐谈诗。 二人谈了好一会,张彤云突然问道: “雏凤有经世之才,又通武略,晓棋道,就是不知他的文采如何。” 谢道韫信口答道: “也是极好的。” 张彤云好奇地追问道: “令姜莫非见过他的墨宝?” 谢道韫羞涩地颔首,咏出了当初桓熙附在信末的那首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张彤云听罢,心中没来由地一阵不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是我,是我先,明明是我先来的,认识他也好,发现他的才智也好...... 谢道韫自己还在回味诗中的情意,并不曾发觉张彤云的异样。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因为桓熙的到来,而踌躇满志。 此人姓沈,名劲,吴兴武康人,其父沈充便是王敦的参军,沈郎钱就是沈劲的父亲沈充所铸。 当年沈充因为参与王敦之乱,没能像周抚、邓岳一般,在王敦病死后,成功逃亡,最终兵败被杀。 其宗族也受到了牵连,与曾经的桓氏一般,沦为刑家。 沈劲当时年幼,本该连坐,幸得同乡之人藏匿,才能逃过一劫。 他自小就有节气,想要洗刷宗族的耻辱,立志建功立业,可他年近三十,尚未出仕。 沈劲在建康蹉跎数年,并非没有人赏识他的志气,却碍于沈劲是叛臣之子,而不愿意用他。 在此期间,沈劲也听闻了桓熙的故事,随父灭国,收复旧土,为政一方,贤名远扬,这些又何尝不是沈劲日思夜想的事情。 如今桓熙即将出镇梁州,正是用人之际,沈劲终于下定决心,想要投拜在桓熙的门下。 他已经看透了,自己身为叛臣之子,那些个晋室忠良不可能任用自己,而桓家与朝廷交恶,或许在那里,自己才能一展拳脚。 将来跟随桓家父子,建立功勋,方有机会洗刷宗族的耻辱。 当桓熙在桓冲家中宴饮的时候,沈劲鼓足勇气来到府外求见。 第(3/3)页